大葱鲜肉小包子

玻璃心+满满的少女情怀

【靖苏】余生 15(完结)

终于完结了,写得匆忙,有点儿烂尾。不过有机会会继续往后写靖苏二人甜甜的番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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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此时萧景琰早已离开,连一丝余温都不曾留下,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可片刻后却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都在瞎想些什么呢!

“哟,醒啦!”蔺晨特意将尾音拖长了,手上端了个药碗,应该是刚煎好的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种清苦的味道。

梅长苏瞥了一眼递到手边的药,苦着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可以不喝吗?”

蔺晨挑眉一笑,眼中促狭之意不加掩饰格外的明显,“别跟我商量这个,晏大夫的药我可不敢帮你倒了。再说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这什么身板呀?他萧景琰没脑子胡来也就算了,你还跟着他闹。你昨夜喝了酒后本就受了风,这下好了,还又纵欲过度,你知不知道你后半夜就一直在发烧?也亏得他萧景琰还有点儿良心一直守着你直到早间你烧退下来了才离开。”

梅长苏被这家伙念叨得多了早就习惯了,但还是有些心虚地接过药,甚为豪迈地一口喝了。“你到底背着晏大夫往我这药里放了多少黄莲啊?”他喝的快刚入口还没怎么觉得,现在喝完只觉得苦涩的味道一直从胃里蔓延到舌头,让他直泛恶心。

蔺晨也好歹有些良心,转身翻了一个罐子扔给了梅长苏,“小没良心的,我是在给你降火。喏,你家那头水牛前几天带来给你的,没想到今天倒是有用了。”

梅长苏狐疑地打开了罐子,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唇角也不自觉地弯起。

蔺晨凑上来拈了一块牛乳糖扔到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这糖也没有多甜呀,怎么就有人光是看看都会觉得甜呀?要我说呀,可不是这糖,而是那个送糖的家伙吧?”他一双眼时不时看着梅长苏面上的表情,见到那人唇角的笑意尽数敛去正抬眼打量着自己时,他才乖乖闭上了嘴。

梅长苏拈起一块盯着看了许久后方才放入口中,确实还是当初的味道,浓郁的牛乳香还有恰到好处的甜味,心情也变得好了不少,便也不去计较蔺晨打趣他的事儿了。

“帮我把那件水蓝色的衣裳拿来吧。”梅长苏的语气软了软,还透着股无奈,见蔺晨仍抱着糖罐子吃得正高兴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麻烦您了,蔺少阁主。”

蔺晨这才不舍地放下糖罐子,还不忘又往嘴中塞了一块儿,“衣服不在这儿吗?”但后来看到梅长苏颈间白皙的皮肤上明显的红痕时,顿时明白了。“噢,感情我们梅大宗主是觉着脖子冷嘛,不过眼下都快到五月份了,怎么会觉得冷呢?他还故意装着一幅一无所知的样子看向梅长苏。

 

“蔺!晨!”梅长苏难得发了脾气,但他刚准备起床自己去取衣服时腰部一阵酸软又跌回了床上。“撕——”身后异样的疼痛让他不觉倒抽了口凉气,却又不好明说,只好冷眼看蔺晨因憋笑而变得通红的脸。

“笑够了没有?”

蔺晨这才敛了笑容,又恢复了正常,一本正经地回着,“你可别不拿身体当回事儿,好好休息个一两天吧。”见到梅长苏不屑的目光又不忘补了一句,“别再弄得生病了,不然,有人可要担心心疼的。“他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转头往门口看了过去,”喏,说曹操曹操到。”说完就极快地闪了人,但却又折了回来顺走那罐牛乳糖。

梅长苏狠狠地瞪了那家伙一眼,却听得刚进来的那人小心地安慰着自己,“别气了,改日我再带一罐给你就好了。”

听到他以为自己在为一罐牛乳糖和蔺晨置气,梅长苏觉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为一块糖生气?”

萧景琰径直坐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待确认烧已经退了才放心下来。

“你怎么又来了?”按理说他今日不是要主持朝会吗,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萧景琰担心他这样坐着容易着凉,起身替他取了件衣裳给他披好,道:“你忘了,你日休沐。”

梅长苏这才恍然大悟。

“我刚回宫见过了母亲,这几个方子是母亲写的,说是对你身体有好处。”他从怀中取出一叠纸,却并没有要给他看的意思,而是折起,“待会儿我把这方子交给你府上的大夫,让他们再看看,你,就不要这么劳神了。”

听他如此说,梅长苏也不准备细究,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又随口问了句,“今日怎么沈大人与蔡大人他们没有想法子绊住你呀?”

萧景琰倒是记起来之前每次休沐不是有大量公文要处理就是有些大臣前来拜访,想来这回该是最清闲的一回了。“想来是美酒香醇,估计两位大人昨日在霓凰的婚宴上多喝了几杯还没醒呢!”

梅长苏被他难得的玩笑逗乐了,靠着他的肩低低地笑着,看着萧景琰面上小心翼翼的模样有心想逗弄他一下,“那你昨夜怎么不多喝几杯,莫不是……”他故意顿了顿,微眯起双眼看向萧景琰,“你早就打定了主意?”

萧景琰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自然是摸准了他的性子,偏不如他的意,“那你昨夜多喝了几杯倒好像变成了我逼迫于你的了?”一句话又将话头扔了回去,但梅长苏也失了兴趣,径自裹了裹被子准备遵照蒙古大夫的医嘱——卧床休息。

萧景琰也知道他现在身上不舒服该休息便没有继续说什么,替他将被角压好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半晌,待梅长苏快有睡意时陡然来了一句,“今日母亲同我说,父皇怕是不好了。”

梅长苏原本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恢复清明,刚挣扎着准备起身,却被萧景琰按了回去,“你急什么?我不过提前同你说一声让你有准备,你可别又给再给我东想西想的了。”话毕又警告了他一句,“你可不许再插手了,否则,否则……”

“否则怎样?”梅长苏笑着回问。

萧景琰还真没想出否则怎样,颇为苦恼,自己居然还是奈何不了这人。“罢了,同你说这个干嘛?”

“对了,过几日你来东宫一趟吧,母妃想见见你。”

梅长苏应了,“你以后还是少往我这儿跑吧,若让朝臣们议论起来指不定会怎么说呢!”

萧景琰不吭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梅长苏,梅长苏见他这幅表情,无奈地笑了笑,又补充道:“又没说不见你,我走得勤快点就好了,毕竟我还是领了俸禄的,既食君之禄,也必得为君解忧。”

萧景琰面色稍稍缓和,将手伸进被子握住了他的手,“你既然答应我了,就别想走了。”

“好好好,我当然不走。我这余生都算是你的了。大水牛。”梅长苏看着那人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着,另一只手轻轻按了按萧景琰的手以示安抚。其实又何止是余生,自己生命的前十七年,那缺席了的十三年里哪里少得了萧景琰的影子,不过又有什么可计较的呢?

“长苏,我们要一起看着对方变老,一直到头发都白了,好不好?”他其实是想到了《击鼓》中的那句诗:之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本战场上临战前的生死之托,后来变成了恋人间的美好诺言,他与这人既有年少时战场上的生死相依,也有后来于困境中耗尽心血的辅弼,他也希望之后能够亲眼得见二人白头偕老……他听到身侧那人微不可闻的一个誓言,“好。”

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在窗内,打在二人的身上,如同上天给与二人的特殊照拂一般。阳光中的二人紧握着对方的手,任时光一点点侵蚀他的青春、容颜……直至有一日余生将近,惟愿得见二人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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